杜乐勋在《中国公共部门与私营部门合作论坛》2007的大会发言

　　中国公共部门与私营部门合作论坛2007

　　2007年3月21日在京召开的"中国公共部门与私营部门合作论坛2007——探索公私部门在医疗领域的合作模式"，探讨包括这一问题在内的诸多热点。参加本届论坛的有政府高官、医疗专家、管理人员和投资机构等。他们在私营部门应对医疗卫生领域所面临的挑战方面做了许多创新和尝试。本届论坛还将探索私营部门如何为广大公众提供高质量、国际水平的医疗服务。本次论坛由IFC和中国财政部、卫生部合作主办，旨在探讨以公共——私营部门合作的模式(PPP模式)，推动医疗领域投资。发言人将列举公共——私营部门以PPP模式合作的案例、讨论所面临的挑战、探索解决之道、研究以PPP模式投资于旨在建立良好的医疗卫生体系的创新办法。会议日程可在 http://www.pppforum.org查询。

　　IFC负责亚洲和拉美业务的副总裁Farida Khambata女士出席会议并发言。她说："20年来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生了深刻变革，也大大影响了人民的医疗卫生水平。全球趋势表明，作为公共部门合作伙伴的私营部门，其在医疗卫生领域的作用和投资越来越大，尤其在提供医疗服务方面，更是如此。IFC认为私营部门的参与越积极，越能支持公共医疗卫生体系的运行，也越能促进更深层次的改革，从而导致私营部门更多地投资于医疗服务领域。"

　　国家科委软科学项目《医院产权制度改革研究》课题组负责人，哈尔滨医科大学卫生管理学院教授杜乐勋应约出席论坛讲演。题目是《中国医疗机构产权公私合作模式和发展前景展望》。 认为改制的可以公私合作；未改制的也可以公私合作。改制可以加速合作；未改制的合作可以促进改制。改制是手段；合作和社会化是目标；健康促进是目的。中国公立医院不改制也要改造。私立医院同样需要改造。医院改造是顺利开展公私合作和医院社会化发展的条件。医院改造的任务就是把产权不明晰的旧医院改造为产权明晰的现代医院，明晰产权就是把原始产权明晰为出资人产权和法人产权。解决原始产权和医院社会化、国际化的矛盾。

　　杜乐勋讲道，研究公私合作，首先要定义什么是“公”什么是“私”。有下列定义：“公”就是政府，就是“官”；“私”就是非政府，就是“民”。“公”就是公有制，“私”就是私有制。“公”就是公益性，“私”就是赢利性。“公”就是公共公司，上市公司就是公共公司；“私”就是非上市公司，没有上市的法人一概称为私有法人，不论你的资本的出资人产权是公有资本还是私有资本。

　　以上是国际会议新闻报道。

　　本文题目是《中国医疗机构产权公私合作模式和发展前景展望》。 改制的可以公私合作；未改制的也可以公私合作。改制可以加速合作；未改制的合作可以促进改制。改制是手段；合作和社会化是目标；健康促进是目的。

　　中国公立医院不改制也要改造。私立医院同样需要改造。医院改造是顺利开展公私合作和医院社会化发展的条件。医院改造的任务就是把产权不明晰的旧医院改造为产权明晰的现代医院，明晰产权就是把原始产权明晰为出资人产权和法人产权。解决原始产权和医院社会化、国际化的矛盾。

　　什么是《公》；什么是《私》

　　研究公私合作，首先要定义什么是“公”什么是“私”。有下列定义：

　　“公”就是政府，就是“官”；“私”就是非政府，就是“民”。

　　“公”就是公有制，“私”就是私有制。

　　“公”就是公益性，“私”就是赢利性。

　　“公”就是公共公司，上市公司就是公共公司；“私”就是非上市公司，没有上市的法人一概称为私有法人，不论你的资本的出资人产权是公有资本还是私有资本。

　　“金陵药业”并购宿迁市立医院

　　“金陵药业”是上市公司，它原来是军队办的企业，后来下放地方，然后上市。他按照江苏省委意见控股并购宿迁市立医院，投资7千万。

　　按照第一个定义，就是公私合作：政府和民间合作；按照第二个定义，就是公公合作：公有制企业和公有制医院合作；按照第三个定义，又是公私合作：公益性的医院和赢利性的企业合作；按照第四个定义，他是另类公私合作：公共公司“金陵药业”和私人公司“宿迁市立医院”合作。

　　私有化还是公有化？

　　中国上市公司全民所有制《金陵药业》收购未上市的宿迁市立医院；中国上市公司全民所有制《华源生命》收购未上市的新乡市立医院。这两个受到卫生部门质疑的案例究竟私有化还是公有化？是改革不成功还是改革的重大进展？

　　是打破公立医院垄断的突破口，公私合作的积极步骤？还是“市场化”“营利化”的改革失败？

　　中共中央决定：

　　公有制实现形式可以而且必须多样化；

　　股份制即公私合资合伙合作混合所有制是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

　　我的体会，从中共中央决定和国际经验认识，混合所有制即公私合资、公私合作、公私合伙制是公立医院发展的康庄大道。

　　营利性公司是否能够办公益性医院

　　国际经验：

　　美国医院管理公司办了公益性医院；

　　美国营利性公司建立公益性基金办慈善性医院。

　　国内经验：

　　台朔集团办公益性长庚医院；

　　大庆石油集团办大庆公益性医院集团；

　　华源集团和金陵药业办公益性医院集团；

　　天津泰达开发区管委会办公益性泰达国际心血管病医院；

　　北京中美华医投资公司托管国有企业医院。

　　营利性机构和公益性机构合作纽带

　　资本运营模式和投资回收方法：

　　股份制；股息

　　委托经营；管理费

　　融资租赁；租金

　　特许经营；管理费

　　会员制。红利

　　融资：公益性医院的现金流可以成为医院集团内部银行。利息

　　公益性非企业单位办营利性医院

　　国内经验：

　　并购模式

　　上海公立华山医院投资办营利性医院；

　　北京公立同仁医院控股投资办南京和昆明同仁医院；

　　托管模式

　　无锡市和上海市的医院管理中心接受政府委托管理各类医院；

　　南京公立鼓楼医院接受金陵药业集团委托管理宿迁人民医院

　　中外公私合作办医

　　成功案例：

　　我国政府鼓励海外华人和外国资本和基金在中国投资举办营利性和公益性医院。外来资本和基金可以控股70％，需要在国内寻找合作伙伴。

　　杭州浙江大学和海外华商合作举办邵逸夫医院；

　　上海华山医院和外商合作举办营利性医疗机构《上海华山康健医疗公司》；

　　外商和中国医学科学院合作举办北京《和睦家》医院；

　　港商东莞东华民营医院。

　　中外公私合作办医

　　尚未成功的案例：

　　台朔集团长庚医院活动于北京上海福建；

　　新加坡医院投资公司活动于哈尔滨大连和深圳。

　　合作尚未成功，朋友同志继续努力！

　　吸引海外资本发展我国医疗事业

　　“中外合资医疗机构”的法律依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

　　“中外合作医疗机构”的法律依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作经营企业法》。

　　这些医疗机构是由外国公司、企业、医疗机构和其他经济组织或个人在中国境内与中国的医疗机构或其他机构共同投资、共同经营的。

　　产权属性基本一致

　　“中外合资医疗机构”和“中外合作医疗机构”的产权属性基本一致，在经营上略有差别。“中外合资医疗机构”一般是营利性医疗机构，

　　“中外合作医疗机构”可能向社会非营利性医疗机构方向发展。

　　在产权和管理模式方面无本质区别

　　呈现出不断增加的趋势

　　80年代以来，越来越多的国外以及港澳台地区（以下简称海外）的公司、非政府组织和个人到中国开办医疗机构，国内许多医疗机构聘请海外医疗专家来华工作或开办合资合作医疗机构，各种形式的中外合资或合作经营的医院、治疗中心、检查中心、诊所等应运而生，并呈现出不断增加的趋势。

　　我国目前到底有多少家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目前尚无准确的统计数据，有人在前几年估计全国约有200家各种形式的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

　　1、创办的条件和时间：

　　我国的合资合作医疗机构有些是从外宾病房改制而成，有些是新建合资合作机构。90年代初，合资合作医疗机构呈现出加速发展势头；

　　1993-1995年间，出现了一次创办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高潮，3年间批准数占我国合资合作医疗机构总数的68.3%。

　　2、开办的形式：

　　采用合资方式占42.7%；

　　合作方式占37.8%，

　　其余的机构，现有资料没有明确反映，根据现行政策推断，不外乎合资或合作形式。

　　3、地区分布：

　　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有明显的地域特点，主要分布在经济比较发达的沿海地区。覆盖了北京、天津、上海、黑龙江、吉林、辽宁、陕西、山西、河北、山东、湖南、湖省、安徽、江西、四川、广东、广西、福建等19个省市自治区，

　　其中，以北京、江苏、山东、辽宁、广东最多，这5个省市占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63.4%。

　　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海外出资人

　　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海外出资人主要来自美国、日本和港澳台地区，其中美国占30.5%；香港占29.3%；其余来自日本、澳大利亚、韩国、芬兰、加拿大、俄罗斯等其他国家和国际组织，包括中国台湾和澳门地区。

　　4、中外机构的类别和经营目的：

　　中方参与合资合作的机构当中医院占57.3%；公司占29.3%，还有卫生局等其他机构。

　　外方参与合资合作的机构中：公司占95.1%；其余为基金会和个人。

　　中外参与医疗机构合资合作的目的不同：中方多为医疗机构，合资合作的目的主要是引进先进的医疗技术、促进学科建设；

　　外方主要是营利性投资公司，一些是归国华侨热心帮助家乡发展卫生事业，一些则把办医疗机构作为一项产业投资，赚钱也是目的之一。

　　5、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名称：

　　合资合作医疗机构冠以“医院”称谓的占47.6%；

　　称为“治疗、康复或检验中心”的占41.5%；称为“诊所”的占10.9%。

　　有些机构规模不大，但却以“中心”命名。

　　6、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投资额：

　　近90%的项目投资额少的只有20万美元，多的可达5000万美元，其中投资额小于200万美元的约占50%；

　　超过1000万美元的只占10%左右。

　　据专家估计，投资建一所高水平的综合医院至少需数亿美元，

　　可见，目前我国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投资规模较小。

　　7、合作经营期限：

　　一般为10-50年。根据卫生部的有关规定，中外合资合作的时间不超过20年，符合该规定的占71.9%。

　　8、开放床位数：

　　现有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规模比较小，多数为诊所，不设床位的诊所占了半数以上，200 张以上床位的医院只占不到20%。

　　9、服务范围：

　　根据几年前的一次调查，开展内、外、妇、儿等综合服务项目的机构27家，14家服务范围不详，10家眼科，4家口腔科，4家检验中心，3家肿瘤科。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显着特点是利用最新的诊断治疗设备及最新的诊疗技术，开展最容易收回投资的医疗服务项目。

　　公私合作和中外合作办医

　　前景展望：合作目的

　　打破卫生部门公立医院垄断：

　　迫使公立医院走改制改造道路，营造中国医疗 市场宽松竞争局面，摆脱医疗市场看病难看病贵困境，建立医患和谐关系。

　　以资本和基金投入帮助公立医院改制改造：

　　办名副其实的公立医院承担基本医疗服务；

　　办名副其实的公益性医院承担医疗保险服务；

　　办名副其实的营利性医院承担特需医疗服务。

　　帮助公立医院明晰产权使治理结构现代化。

　　帮助政府“管办分离”完成行政管理体制改革。

　　公私合作和中外合作办医

　　前景展望：模式

　　有限责任公司制医疗集团：

　　如金陵药业；华源生命；大庆医疗；

　　无限责任中心制医疗集团：

　　如无锡市医疗中心；上海市医疗中心；

　　公立医院为中心的医疗集团：

　　如鼓楼医院集团；华山医院医疗集团；

　　外资有限责任公司为中心的医疗集团：

　　和睦家医院

　　公私合作和中外合作办医

　　前景展望：资本运作技巧

　　兼并收购技巧：华源集团；凤凰集团

　　委托经营技巧：鼓楼医院集团

　　融资租赁技巧：浙江租赁公司

　　管理层收购技巧：中美华医集团

　　战略投资人技巧：中美华医集团

　　特许权连锁经营技巧：同仁医院集团

　　公益性基金捐赠技巧：邵逸夫医院

　　公益性基金投资技巧：台朔集团长庚模式

　　推动力量之一

　　私立民营医疗机构。可惜力量单薄，素质较差；

　　国资委及其所属大型上市公司和企业医院公司；我国卫生资源的三分之一在企业医院；大型上市国有公司力量雄厚，如金陵药业、华源集团和天津泰达开发区；企业医院公司如燕山石化医院集团；大庆医院集团；

　　地方政府及其卫生官员，如江苏省政府、宿迁市政府、新乡市政府；上海市卫生局和无锡市卫生局。

　　推动力之二

　　海外金融公司和基金会；

　　外资银行；

　　海外华侨华裔资本；

　　海外医院投资和管理公司；

　　海外医院；

　　阻力

　　我国卫生部门官员中不愿放弃既管又办局面的那些人；

　　我国卫生部门职工中担心吃不上大锅饭的那些人；

　　我国财政部门舍不得把公立医院公益性国有资产转为经营性国有资产的那些人。

　　经营性国有资本完全可以办公益性医院，大庆医院集团就是一例；金陵药业和华源集团跟上。

　　民营资本也完全可以办公益性医院，燕山石化医院和天津泰达医院就是例子；台朔集团是营利性企业，他办的长庚医院是公益性医院。

　　公益性国有资产转为经营性国有资产如果归口国资委完全可以办成非政府公益性医院。据说上海医院管理中心所属公立医院的资产归口上海国资委。

　　对政府政策的建议

　　建议明确卫生部责任如下：

　　1区域卫生规划和卫生全行业系统监管；

　　2公共卫生服务和公共卫生监督；

　　3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处置；

　　4社区卫生服务提供；

　　5基本医疗服务提供；

　　6农村卫生服务提供和合作医疗筹资和支付；

　　7公共卫生服务筹资和支付和基本医疗服务筹资和支付。

　　建议政府把县及县以上医院改制改造融资理财归属为发改委和国资委责任。把低保人口医疗救助归口民政部责任。社会医疗保险归口劳动福利部责任。

　　老汉发言后询问财政部文行司刘司长有什么意见？她说，她赞成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