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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健康报.村医导刊》微信号2015年10月29日报道,贵州省遵义市遵义县团溪镇白果村卫生室3位村医,利用村民在卫生室刷一次新农合卡,乡村医生可以获得8元的一般诊疗费补助“商机”,两年内多次重复刷卡1.6万次,套取新农合一般诊疗费补助款12万余元。3名村医最终被法院以诈骗罪判处2年至3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同时,该报道还连接了《河南省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定点医疗机构管理暂行办法(修订)》指出,违规使用新农合资金将受到严厉处罚。
新农合这项惠民制度让一部分村医遭遇前所未有的“犯罪陷阱”,甚至有的直接身陷囹圄。这不应该只归咎于部分乡村医生经不起利益诱惑,还应该考虑制度设计和操作过程是否存在漏洞。更为可怕的是,身陷囹圄的乡村医生或许遭遇了“犯罪陷阱”,成为部分人的替罪羊。
村医身处于一种类似于“钓鱼违法”中
一名在村卫生室干了23年的乡村医生告诉记者,他们当地的卫生院要求乡村医生严禁违规使用新农合资金,不准村卫生室有基本药物目录以外药品,基药必须实行零差价销售,“等同于让乡村医生只看病,不收钱,顶多就是一点补助款,或多或少还被卫生院克扣。”乡村医生生存面临诸多挑战。
“最关键的是卫生院新农合门诊、住院一并报销的情况下,变相让乡村医生什么都不能报销,一些乡村医生不得不悄悄参与‘套现’。更为滑稽的是,跟卫生院有关系的套了也不违法,没关系的只要上面一检查,就总是在你身上找茬,难免成替罪羊身陷囹圄。”这名乡村医生同时透露,他们当地有乡村医生实名举报卫生院,依然没有得到好的解决。他非常担心,现在的乡村医生不再是一心一意为村民着想,而是千方百计想办法如何生存下去,甚至是整天处在一种“违法陷阱”当中。
“制度陷阱”变成了“犯罪陷阱”
作为国内最底层的一级医疗机构,村卫生室中大部分人没有取得执业(助理)医师资格。从这个角度来说,大部分乡村医生不适宜从事诊疗活动。然而,卫生院中却同样有一部分这样的人员,干着执业医师的活。与此同时,村卫生室中的执业(助理)医师优势依然不明显,导致部分乡村医生总有彷徨感觉。《执业医师法》与《乡村医生从业管理条例》对医师的准入制度设计或许存在一些缺陷,导致基层人才沦入“制度陷阱”当中。
新农合本是为了解决9亿多农民基本健康问题而设计的一项惠民制度。在推行过程中,“一地一世界”管理模式,以及放给卫生院的权利过大,导致县乡村之间的关系剧情“纠葛不清”,在新农合的各项操作过程中,卫生院与卫生室之间的“矛盾”越陷越深。更为重要的是,面对“改好改坏都属于改革”、“治好没治好都属于治病”这些问题,一些卫生院逐渐沦为“大病治不好,小病更遭殃”。最终,老百姓不知不觉成为基层医疗机构套取新农合资金的“托”,用身体健康去为他人“发财”,而一些经不起考验的医务人员因“制度陷阱”被引入了“犯罪陷阱”。
警惕乡村医生身陷囹圄是替罪羊
在党的十八大召开以来,反腐倡廉逐渐覆盖任何一个行业,各地着手查处各式各样的医保骗局。在“骗局连环套”的新农合资金管理方面,县乡村医务人员以及参与资金筹集、使用、监督等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人身陷“说不清”当中。新农合资金成为一些基层人员身陷囹圄的“导火绳”。一般来说,乡村医生套取新农合资金,卫生院或多或少都有监管不力,甚至本身就共同参与,“东窗事发”时,乡村医生必然处于下风,最终成为一种替罪羊。
就记者所在地而言,去年开始将新农合与城镇医保合并叫做城乡居民医疗保险。这样,医保资金筹集、使用、监督等放到与医务人员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第三方”那儿,必然更容易发现问题,减少问题。几年前就主张“三保合一”的医保模式,为啥一些地方还在鼓吹新农合“独立”的好处,或许就是这项惠民制度中的“蛋糕”足以让一部分人年年吃不完。
作为人才匮乏的乡村医生队伍,若是因为制度设计“漏洞”变相“引诱”一部分人步入“犯罪陷阱”中,必将是整个行业的痛,更容易造成百姓健康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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