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2024年10月25日，应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原生物技术中心主任杨志刚教授之邀，参加2024中国整形美容协会年会暨第二届中国医美产业之都国际美容医学大会。在中国“特色”医美40年论坛上的发言：中国医美行业的话语权问题。

　　本文共7825字，没有听过到过这个论坛会场的朋友，也将是第一次用文字的形式，聆听到当时的演讲全程。

　　今天是2025年的3月1日，也是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希望从今天开始，所有的医美同行们，能够抬起头来，用心经营自己的未来。

　　人生未了，万事皆有可能。

　　中国医疗美容行业话语权探讨与行业乱象反思

　　关于行业话语权的问题，我在医疗美容行业算是个新兵，进入医美行业仅15年，对前辈们而言，我既是后辈，也是新人。那为何要探讨这个话题呢？杨教授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活跃在行业中，为同行、行业、社会乃至国家积极呼吁、努力奔走。尽管个人力量微薄，但我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会有收获。今天探讨的这个话题虽有些宏大，但我会尽力驾驭。

　　这些年我一直在坚持做一件事，总有人问我：“你进入这个领域，到底想要什么？”早在90年代末，也就是2000年之前，我在北京就已皈依。所以我常跟人说，我算是半个佛家弟子，或者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对于我个人而言，在医疗美容行业，我立志成为整个行业的布道者，做一个苦行僧。既然选择了这条苦修之路，就不能太看重名利。毕竟，名利是人人都追求的东西，但并非所有人都能驾驭。几十年来，我目睹了身边许多同行的起起落落。许多朋友因追逐名利，有的丢了性命，有的虽活着但人设已然崩塌。对我们而言，首要之事是想方设法让自己活得更长久，站得稳、立得住，这便是我的追求。所以这些年我做这份工作时，将其视为一种休息，它既是工作，也是心灵的休憩。

　　对我来说，名和利不可或缺，但不能贪多，因为这并非我真正想要的。从佛家的布施角度来看，有财布施，即送钱送物；有法布施，也就是传授方法和路径；还有无畏布施。

　　我在中国医美行业已历经15年，见证并亲身感受了这个行业带来的利弊。它既为我们带来了一些美好的东西，也给社会、同行和消费者带来了一些负面的影响。

　　今天与杨教授探讨的《中国医疗美容行业话语权问题》，话题虽宏大，但与我十几年来坚持的事完全契合，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参与讨论。

　　2021年7月1日，我前往山东曲阜。我心想，做事总得有个指引，我身为山东人，便决定以先圣为师，即便道路艰难，只要我愿意前行，就一定能走得长远。我心怀苍生，决心发下宏大誓愿，定要把事情做好。在我看来，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困难，都是当下对我的最好磨练，所以我十分珍惜这份承诺。

　　我有一个医美群，在过去七八年里，经过反复筛选，今年进行了第四次重建，不过群名始终未变。今年3月我去贵阳时，特意前往王阳明当年悟道的地方。当时我有感而发，写下两句话：“心中有佛必慈悲，人即是佛；效法圣贤志高远，天亦佑之。我写的内容基本都是原创，当时我就坚信这件事我不仅能做起来，还能做好，并且会一直坚持下去。这对我而言，是无比强大的信念。

　　回首多年历程，虽充满坎坷，但走得还算舒心。大家看，佛陀托钵乞食是渡人修己。自2021年起，我开展医美巡讲，秉持“成人达己”的理念，希望帮助身边更多想依靠这个行业谋生的同行朋友，让他们把企业经营得更好，借此养家糊口、成名立万。

　　我认为，凭借这个行业、这份工作，完全可以成为安身立命的根本。医美行业是我的立身之本。这些年，行业里出现了不少不良现象，我一直在民营机构工作，对此深有体会。在推广过程中，存在成功案例造假、经营数据造假、以高薪高职诱骗、品牌输出起点不规范、分销分销欺骗，以及企业上市环节乱象等问题，这些主要影响着医疗美容行业的从业者。

　　很多投资人在接触新人时，往往看重成功案例。12年前，有朋友让我推荐一位厉害的总经理，我直言在中国医美行业，真正厉害的总经理我没见过多少，但擅长吹嘘的倒是不少。他们往往干不了多久就拍拍屁股走人，给投资人留下一堆烂摊子，这样的案例屡见不鲜。

　　行业的浮躁对社会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刚才杨教授也回顾了中国医疗美容行业100多年的发展历程，尤其是最近20年，行业乱象丛生，令人痛心疾首。很多人没有重视数据，而我从进入医疗行业第一天起就直接接触数据，还参与医院一线管理，深知数据的重要性。如果一个人能够专业地解读数据，数据便能揭示企业的诸多真实情况。然而，很多时候由于解读专业数据的人不够专业，导致事情未能妥善处理。

　　过去这些年，行业里还出现了大量职称造假现象。许多医生不参加考试，直接购买证书，他们没有接受过临床学习，这甚至催生了一个专门制作假证的产业。不过近年来，国家已经开始对这个行业进行审查。

　　中国医疗美容行业乱象剖析与反思

　　不少已在医院工作的医生被列入了行业黑名单，这一现象影响极其恶劣。这是对消费者和患者极度不负责任的表现。同时，我们行业受到医疗医政部门和市场部门的监管，这些医生被列入黑名单的行为，会给行业带来不良影响，也会给上级主管部门增添巨大的工作麻烦，实在是极不负责。

　　此外，这些年一些做品牌输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早在2018年我就提出，中国所有做品牌输出的机构都存在不足，因为它们无法提供整个产业链健康系统的服务，只是触及了其中一小部分。然而，企业的需求，哪怕是最小的门诊部，都需要一个整体的营销闭环，而这些品牌输出机构根本无法满足。还有分销分期业务，这些年也已被禁止。

　　另外，企业上市方面，在中国医疗美容市场中，真正能成功上市的企业寥寥无几，但很多人却打着上市的旗号去忽悠，这实在是可怕。即便那些成功上市的医美机构，其真实经营状况也经不起市场的推敲。在这个圈子里，我们有机会了解到很多企业的真实经营状况，说实话，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内力不足。对于消费者而言，行业存在几个欺骗问题。比如职称虚夸，有些明明只是职业医师，却宣称自己达到教授级别。有一年我去北京，朋友是医生，我去给他做辅导，他得意地说莆田系医院请他去上海坐诊，宣传写着“某某教授欢迎指导莅临”。我直言他就是个执业医师，不应把这种虚假称呼当作荣耀，这是行业从业者的不良现象。

　　还有学术造假，论文是抄袭而来，但在包装宣传时，消费者由于不专业、存在信息壁垒，往往会被蒙骗，这就是信息差导致的问题。

　　另外，营销欺骗也屡见不鲜，包括案例造假、技能夸大以及耗材和服务价格欺诈。近两年，价值欺骗和耗材欺骗尤为突出。真正的正品耗材，其市场价格和品牌价值由品牌溢价决定，而市场上的水货、假货价格要便宜很多倍，这对企业来说有巨大的利润空间。所以，很多企业为了保证利润，不惜铤而走险使用水货和假货，这对消费者的健康造成了极大损害，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我总结为几个字：看似百花齐放，实则虚假繁荣。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呢？

　　其一，整个社会和行业缺乏正确引导，从业者心态浮躁，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许多事物并非实实在在存在，而是通过虚假包装和宣传凭空捏造出来的。我们不禁要问，谁是这行业乱象的始作俑者？谁又是制造乱象的最大既得利益者？而在诸多乱象之下，谁又是最大的受害者呢？

　　其实，不仅消费者深受其害，行业从业者自身也未能幸免。企业投资人、老板，以及医生等从业人员，同样被行业的不良现象反噬。有些人为了挣钱、出名，不得已走上这条看似风光无限的道路。然而，从长远来看，其造成的影响或许极为深远。因为信任一旦失去，便难以重拾。无论是国家、社会还是个人，一旦失去诚信，便再难崛起。 其实，早在4年前我就做过一次评估，指出当时中国医疗美容行业的投资者和老板们正面临着“猎杀”。这种“猎杀”体现在以下几个层面：

　　首先，上游的仪器耗材公司对中小企业的生存状况并不十分关心。毕竟，中小企业经营的好坏，对他们的影响相对有限。

　　其次，国内同行之间的恶性竞争愈演愈烈。我们常说竞争要追求卓越，但当下医美行业却是“竞劣精神”当道。十几年前有本书就提及过这种现象，如今行业内大家比拼的是谁的底线更低，谁更“不要脸”，因为在错误的观念里，没底线就能挣更多钱。在这种扭曲价值观的严重误导下，企业和从业者纷纷采用不良竞争手段，不断突破底线。最终，整个行业被搅得乌烟瘴气、一地鸡毛。

　　最后，下游的培训机构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2019年我就提出，中国医美行业或许难以诞生伟大的企业家，但教育领域可能会有所建树，毕竟任何行业的发展都离不开教育。医美行业已经发展了40年，短期来看，新机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但从长远发展的角度而言，我们更需要教育的滋养。然而，医美教育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真正掌握话语权的又是哪个群体？这值得我们深刻反思，稍后我会详细分享我的见解。

　　这些年，我参加了不少行业论坛。从2017年、2018年起，我就频繁参与各类论坛活动，也和一些协会有过接触。今天活动间隙，我和杨教授探讨了企业协会的功能问题，这十分关键。无论是公立协会还是民营协会，都应该思考如何为行业和同行提供引导。倘若仅仅从利益角度出发开展工作，很难把事情做好。

　　2020年，我在第三本书《向阳而生》中专门探讨了这个问题，即协会应如何发挥工作职能，引领行业和从业者走上正确的发展道路。

　　另外，主管监管部门存在以罚代管的现象，这似乎成了一种“特色”—管就罚，不管就放，一放就乱。

　　过去这些年，尤其是疫情之前，无论是官方主流媒体还是个人自媒体，对医疗行业的负面报道极少，大多报喜不报忧。要是有人揭露行业不良现象，还会遭到集体攻击，仿佛揭露者是端着行业饭碗却砸锅的人。

　　在过去这些年里，有一位上海的同行曾在我的公众号留言：“贺总，你是不是又在贩卖焦虑？”我回应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已经购买过别人的焦虑课程。但所谓的焦虑从何而来呢？其一，源于你对自身认知的不足；其二，是你被别人忽悠着买下了焦虑，所以我的话才会一下子戳到你的痛处。”后来，那个人灰溜溜地删掉了公众号上的留言。

　　中国医疗美容行业现状、问题与整顿成效

　　这些年，医疗美容下游涌现出了不少像新氧、美呗这样的第三方平台。在这个领域的服务与合作工作推进过程中，这些对医疗美容企业究竟有多大帮助呢？早在2010～2011年时，我就跟大家说过，我早期从事电视媒体，后来转战报纸、杂志媒体，再后来投身互联网媒体。2010年前后，百度堪称营销界的新媒体。然而几年过去，百度的营销优势逐渐消退，新的媒体形式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像各类APP或三方平台，腾讯、阿里等都属于此类新媒体。这些机构本质上都是宣传推广的平台，它们利用竞争机制，让各方不断PK，自己则从中获利。

　　过去几年，不少医疗美容消费者被一些机构和专家欺骗。如今，聪明的消费者已然觉醒。倘若从业者未能及时升级，很快就会被行业浪潮所淹没。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市场前景还是乐观的。医疗美容行业发展多年，美丽经济已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十几年前，整形还是一件让人羞于启齿的事，大家都偷偷摸摸进行。但现在，从专业角度来看，一个人是否整形，一眼就能看穿。这说明，大众对医疗美容的接受程度大幅提高，整形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我们早已不再将医疗美容视为一件有损颜面之事。从这个角度而言，医疗美容市场化并走向常态化后，消费者对美的需求和诉求市场不仅存在，而且处于逐步升级的过程。

　　刚才杨教授探讨了近年来医疗美容产业的逐年递增情况，实际上这个市场前景颇为乐观。然而，在过去一年撰写第五本书时，我与不同医美机构的从业者和投资人私下交流，得到的反馈却十分悲观。目前，包括三四线城市在内，许多医美机构都在转卖或停产，但无人接手。

　　我在2021年底至2022年初撰写《天堂向左，医美向右》时曾提到，中国经济发展有可能在2025年底前触底。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当时或许过于乐观了，这种低迷状况可能要持续5-8年才会触底。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等不到那一天，不少从业者和机构会被自然淘汰。

　　互联网上“造神计划”的周期缩短了，“神”跌落神坛的周期也随之缩短。前段时间我和何教授探讨过行业内虚假包装和过度宣传的问题，可惜今天他未能到场。实际上，国家卫健委和国家市场监督总局领导的办公桌上都摆放着我的四部著作，他们也都阅读过，知晓其中所提及的事情。三年前，他们还给我发来了一封公函，谈及要对整个医美行业进行整顿，包括对部分企业和协会的整治，旨在尽可能消除行业内的不良现象。因为这些不良现象给社会、国家和消费群体带来的影响极其恶劣，造成的损害十分巨大。若不加以控制和遏制，行业内的正面力量将会逐渐消逝，这就涉及到主流与非主流的问题。倘若让不良现象成为行业主流，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前年我撰写了一篇文章，标题为“大师不死，医美难兴”。道理很简单，近十年来，在中国医疗美容领域，无论是医生，还是经营管理、培训相关人员，“教父”、“大师”、“宗师”、“帝师”等称号层出不穷，这是非常可怕的现象。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他们不仅愚弄了消费者的智商，也愚弄了从业者的智商。他们凭借所谓的平台和身份，肆意进行虚假包装与忽悠，给社会和行业带来的损害是长期且深远的。若不能及时加以控制，任由这种现象持续下去，后果简直不敢想象。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这件事已充分引起国家的关注。从前年起，大家会发现，那些自称“教父”“泰斗”“大师”的名头包装消失了，有些在互联网上甚至都难觅踪迹。这着实是件值得庆幸的事，说明我们的呼吁得到了重视。

　　互联网舆论堪称行业整顿的指南针。互联网本就是把双刃剑，运用得当，它会成为助力；运用不当，则可能引火烧身。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点值得注意：人的记忆短暂，而互联网的记忆却能长久留存，若将信息印成书籍，同样能长期保存。目前，互联网上很多信息甚至能追溯到十年前，也就是说，所有痕迹都难以被抹杀。

　　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再探讨一个观点：上等人道德感较强，能用道德约束自己；而下等人则需依靠法律和规则来约束。从2020年至今的四年间，尤其是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这一年里，国家卫健部门和市场监督部门针对医疗美容专业领域，新增了诸多法律法规，还出台了不少新政策进行管控。我们有目共睹，从这方面来看，着实值得庆幸。目前，这已产生了一定的效益，许多平台和专家在宣传内容上有了很大的自我约束。当然，这种约束或许并非出于他们的自愿，而是被迫的，但总体而言，我们看到这个行业的变化是积极乐观、向上向好的，这无疑是件好事。

　　一个不会反省的行业，一群不懂反省的人，永远也走不出正道。后来，我在第五本书里写了一篇文章，提到“教授啊，教授”。我们看到很多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所作所为却猪狗不如，实在令人痛心。他们拥有资源、资历、平台和话语权，却在该说话的时候选择沉默。很多人想发声却没有机会，实在太被动了。

　　我在群里鼓励大家勇于发声，有位医生跟我说：“贺老师，不是不想发声，而是不敢。一是我们的声音太小，二是没有发声的平台，三是我们的身份段位不够。”我想说，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只要你真心希望这个行业好，就应该发声。我也没什么身份，但我真心热爱这个行业，真心希望它能越来越好。你应当勇敢地站出来，发出不同的声音，展现不一样的观点，让他人看到事物不同的一面。只要你的出发点是为了行业的良性发展，那么个人的名利，甚至安危，都应暂且搁置，抛却过多的顾虑。要知道，一个害怕下水的人，永远学不会游泳，换个泳池并不能解决问题。

　　医疗行业从业者的坚守、反思与发展之道

　　在医疗行业摸爬滚打十几年，我从未想过换赛道，而是坚定地扎根于此。至今，我已踏足国内100多个城市。我热爱旅行，也钟情写作，在旅途中思考、创作，这无疑是一场绝妙的生命体验。它不仅让我的思想得到升华，还让我将这份事业当作安身立命之本，实现了个人的成长与提升。所以，短期内我不会换行业，会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坚定前行，也希望我的声音能被听见。

　　我们刚才谈到政府监管的问题，处罚过轻，企业难以引起重视；处罚过重，又可能直接让企业倒闭。以我所在的深圳为例，有好几家医疗机构因违规受罚，过重的处罚让它们直接关门大吉。可以预见，未来两三年内，这种情况将不再是个例，而会成为普遍现象。越来越多的企业陷入了“活不好，死不起”的困境。

　　今年上半年去东莞时，我和一位医美老板交流，我劝他：“要是觉得扛不住，就果断行动，三家机构留一家就够了。” 他说舍不得，我便反问：“你告诉我，你兜里还有多少余粮？若不懂得断臂疗伤，最终整个局面都会被拖垮。”上个月，他告诉我：“我听你的话，关了两家。”毕竟，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若三家企业都维持现状，直接陷入负债，往后赚钱就难如登天，翻身的机会更是渺茫。

　　我为何愿意做这样的事呢？我是一个淋过雨的人，所以总想为他人撑伞。历经诸多苦难，我的心比磐石更坚硬。说实话，从事医疗行业15年来，我遭受了不少人的攻击，甚至有人私下想用各种手段对付我。但对我而言，这些都不算事儿。我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所以要努力活得精彩、活得更好，为自己而活。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如果你们能把我“搞定”，只能说明我的修行还不够，我甚至要感谢你们，因为你们的存在让我有了提升的价值。

　　在这觉醒的年代，你是选择装睡还是重生？

　　《觉醒年代》这部电视剧，讲述了从建国前到建国后，尤其是建国前那段艰难岁月里，毛泽东、李大钊、陈独秀等革命前辈，是如何在最困苦的环境中披荆斩棘，开创出如今这美好时代的。行业发展亦是如此，也会经历觉醒的过程。如今我们所处的行业发展到这一阶段，若不思考、不反省，在新政策法规的体制下，我们将难以适应和生存。一念之差，便可能让我们前期所赚的钱财、获得的名声，以及过往的所有所得化为泡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何避免这种情况呢？我跟大家讲，第一，永远要听党话、跟党走。只要我们信念如红旗般不倒，就如同踏上二万五千里长征，定能爬过雪山、穿过草地，走向光明的未来。接下来，我计划去陕西进行一次医美巡讲，我在北京跟伯父说，我要去延安，到那红色圣地，亲身走走革命先辈们走过的路。

　　第二，我们要对行业、事业和工作心怀敬畏，严守规矩。每个行业都有其自身的规则，若失去敬畏之心，又不愿遵循行业法规，我们的路只会越走越窄，最终走向万劫不复。从个人角度而言，我把工作当作一场修行，就像吃饭、睡觉、喝茶一样，在工作中不断体悟、提升自己，在探索中践行知行合一。今年在贵阳进行巡讲时，我为何专程前往修文，去王阳明龙场悟道的地方，看一看他的阳明洞。我认为这极具象征意义和纪念价值，它是一种精神信仰。对任何人而言，只要精神信仰屹立不倒，即便有一天身体倒下了，这个人也永远是顶天立地的。

　　这些年，我写了许多文章，探讨协会组织该如何运作，才能真正为社会贡献力量，对国家和社会负责。我们不能把协会办成徒有其表的形式，也不能让组织沦为拉帮结派的团体。因为任何一个行业的发展，都需要汲取多元的养分，倾听不同的声音，甚至接纳批评，如此才能蓬勃发展。

　　我不确定自己能否算作知识分子，毕竟我从八十年代就开始写作，至今已有36年，一直钟情于此。毛主席说过“如果（知识分子）路线错误，知识越多越反动”这句话，我想在此分享给大家。很多人只知后半句“知识越多越反动”，却忽略了前半句。尤其是我们这些高知人群，倘若心思没用对地方，路线走偏了，那所学知识只会给社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那么，行业发展需要什么呢？2018年，我在杭州担任一个论坛的主席时，参与策划了一场“健康医美节”，这是我的创意，且取得了巨大成功。我认为我们行业需要构建一个健康的产业链，一个趋于健康的生态系统，这里的“健康”体现在几个方面：第一点，行业从业者要保持心理健康；第二点，在整个行业产业链中，上游企业要自我审视，尽可能规避或杜绝假冒耗材，开展打假行动。

　　来源：贺华煜先生